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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此事看着简单,做起来诸多烦恼,还是急不得,慢慢来为好。”
    铁监刚刚发展起来,正是培本固元的时候,急着扩张,别把根本也搞坏了。
    以铁监现在的人力,如果分出去,必定影响技术发展速度。
    除非别的铁监只生产铁轨,从柏亭监拆现成的炉子和机器过去,不然想发展好可不容易。
    刘几有一点说得对,火车一通到开封府,情况立即不一样了。
    皇帝赵祯特意带着大臣,坐火车感受了一次,从开封府到许州一日游。
    那一次旅行让大臣们直观感受到了火车的好处,纷纷提议大建。
    赵祯甚至从内库出钱,命修到西京河南府的铁路,今年必须修通。
    两京之间铁路的战略价值不谈,对于皇家有特殊的意义。
    那里是他们老赵家的老家,也是皇陵所在,有了铁路,可以亲到皇陵谒陵。
    政事堂的规划,主要是从政治意义出发,先连通四京。
    以四京为中心,再向外扩展。
    主管漕运的发运司有自己的规划,最优先的几条,分别是从襄州到江陵府,从开封府到登州,甚至与汴河并行从开封府到扬州。
    这是入京漕粮的路线,一旦修通,发运司也就可以撤销了。
    杨家将
    杜中宵和刘几议论着京城事务的时候,张昷之和苏舜钦连袂到来。
    张昷之曾是天章阁待制、盐铁副使,又在多路任过转运使。
    因为贝州王则之叛,被牵连多事,夺职贬官为祠部员外郎,监鄂州税。
    离京之前,改任主管营田务公事,算稍复其官。
    张昷之来做主管公事,到底是出自皇帝本人的意思,还是宰执中有人帮他,杜中宵不得而知。
    只知道这个人长于吏事,在地方为官有政声,这几年特别倒霉。
    先是河北转运使任上手下将校作乱,他受到了牵连。
    然后贝州王则之叛,有人说他之前捉到邪教人物又放了,又被人首告曾经受赃。
    最后御史按核,这些事情都查无实据,还是夺职贬官,几乎一撸到底。
    这种人物,杜中宵猜不透,摸不清,只能以礼相待。
    职跟官不同,夺职一撸到底,一旦恢复,张昷之很可能继续做他的待制,这种人是得罪不得的。
    苏舜钦是庆历新政失败的导火索,被削职为民数年,今年才刚刚起复。
    先是湖州长史的散官,有了官身。
    苏家是大族,苏舜钦又是此时诗坛领袖,得了勾当公事的实职,算是重新开始。
    来了两个被贬的罪官,杜中宵也摸不清朝廷的意思,以后只能把心思全用在公事上。
    行礼毕,张昷之道:“此次我们从开封府坐火车到襄州来,没想到一日夜即到,着实方便太多。
    想当初我到广东路为漕使,也曾走到这段路,要十数日,哪里比得现在。”
    杜中宵道:“适才我与刘钤辖也在议论此事。
    以后火车通行天下,我们这些游宦的人,都能受些好处。
    到边路任职,最怕的就是路上奔波,以后有车坐了,就方便了。”
    苏舜钦数年不见,杜中宵都不敢认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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