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
秦冕不想再听下去,点上一支烟,“喝多了,去个厕所。”
魏总伸手拦他,“包间里有厕所,干嘛还去外面的?”
“谁特么知道这里的厕所有没有被人打过炮。”
“……”
魏总见秦冕关上门出去,与众人交换个眼神,“哟嘿,他是不是生气了?”
秦冕守在厕所门口整整抽完三根烟,被进出的人侧目无数次,才回神过来不在状态。
他急躁地将火心未灭的烟头塞进盒子,连同盒里剩下的一半崭新香烟一同扔进垃圾桶,转身进厕所想洗把脸。
从晚上听见白鹿名字开始,心口不平的躁意又骚动起来。
原来他不是第一个注意到白鹿‘特殊’的人。
难怪对方想也不想就拒绝自己,敢情是约他的人太多,自己还轮不上号?水龙头一直开着,如柱水流像檐下径直的棱。
秦冕把脸埋下去,捧着温度宜人的水往脸上贴。
不知过去多久,厕所里的人似乎已经走光。
直到他听见一个干净的声音在叫他,“秦先生。”
秦冕一愣,他抬起脸来,发梢上的水珠顺着棱角犀利的脸颊滑下来,打湿领口一片。
闷人的潮湿感像梅雨时节如何都甩不掉的那一层粘腻。
扰人心烦意乱。
唯有这一声‘秦先生’,清駃明净,是粘腻中的那一口风。
白鹿今天的妆容有些浓。
这是秦冕的第一感受,像根毛刺,挠在心头。
两人并肩洗手,秦冕稍一侧头就能清楚看见他额头,那一片曾被杜覃生打破了皮,看来伤口恢复不错,没留下什么痕迹。
白鹿离开时微微颔首,“希望秦先生有一个愉快的晚上。”
他都快走出门了,秦冕突然开口,“今晚的客人是谁,值得你特别对待?”
并不是。
他并不想问这个。
他更想问问白鹿的那些伤是不是都好了。
后来听说这人坚持不肯去医院,他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这么倔。
他还很想问他,当初为什么要做b……白鹿似乎没听懂,这个问题也出乎他意料,“秦先生是在问我?”
“这里还有别人吗?”
白鹿摸不清他意思,试探着问,“客人是谁,这种问题在这里不是被禁止的么?秦老板这是明知故犯?”
秦冕只觉今晚上一肚子怒意无处发泄,而始作俑者,正好就在自己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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