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 就算死也要坚守阵地玛德这里是中国休想从这里走过去
暴雨如注,浏河渡口的泥浆里浸透了硝烟与血渍。
孙元良的军大衣下摆早已被弹片撕成碎条,他握紧望远镜的指节泛白,镜片上的血污与雨水模糊了视线——但仍能看清日军第3师团的九七式坦克正碾过阵地残骸,履带下迸溅的碎肉混着泥浆,在滩涂上拖出猩红的辙印。
“师座!
毒气弹射坐标测算完毕!”
参谋长抱着渗血的地图踉跄冲上了望塔,油纸边缘还在滴落黄绿色液体,“他们他们把毒气弹集中在左翼!”
话音未落,远处突然腾起数十道诡异的绿烟,在狂风中翻涌成狰狞的雾墙。
孙元良瞳孔骤缩,想起三团参谋长临终前用血画的樱花标记——此刻那些标记正化作吞噬生命的死亡之花。
张灵甫的153旅阵地已成修罗场。
左臂骨折的他用绷带将断肢缠在腰间,右手持枪抵住一名日军的下颌扣动扳机。
温热的血喷溅在脸上,他却浑然不觉,转头嘶吼:“把炸药包捆在身上!
炸掉坦克履带!”
新兵王二柱应声扑向最近的坦克,爆炸的火光中,少年最后露出的半截手臂上,还缠着母亲临行前塞给他的红绳。
松本大佐在指挥车里暴跳如雷。
他踹翻满地的电报纸,那些“后方遇袭”
“辎重队覆灭”
的急报像雪片般散落。
望远镜里,88师的敢死队正借着暴雨掩护,用竹筏强渡浏河——他们的钢盔上插着芦苇,在浪涛中如鬼魅般逼近。
“八嘎!
支那军什么时候学会这种战术?”
他扯下军刀劈断通讯线缆,却听见车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呐喊:“这里是中国!”
孙元良的布鞋陷进齐膝的沼泽。
他弯腰捡起半截防毒面具,那是二六二旅幸存者留下的——镜片上还凝结着冰霜,想来主人是在寒夜中窒息而亡。
毒气顺着风势漫来,他扯开衬衫裹住口鼻,血腥味瞬间涌进喉咙。
“传令各连,用刺刀挖战壕!”
他的声音混着咳嗽,“把尸体垒成墙,挡住毒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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